《识字班》惹人爱
——谈刘纯华同志的长篇小说《识字班》
●赵希庄
在沂蒙老区重要支点之一的莒县,流传着这么一个小段子,说在上世纪 70 年代征兵体检时,有个青年查嗅觉闻“雪花膏”时,虽然闻出了是“雪花膏”,却一时想不起“雪花膏”的名,只想到是“识字班”(大姑娘)搽脸用的,便说是“识字班”味。这个笑话说明,在莒县一带,“识字班”作为“大姑娘”的代名词,比“雪花膏”这样的日用品还深入人心。
“识字班”的概念源于沂蒙山根据地创建初期,我党为了充分宣传和发动群众,以办“识字班”的方式,在提高群众文化的同时,向群众宣传党的主张。而当时沂蒙老区群众的传统观念特别强,年轻女性(大姑娘、小媳妇)的“妇道”束缚比较重,大多不愿在公开场合活动。因而当时办“识字班”的重点便自然而然地以动员年轻女性为主,以至后来在“识字班”中大姑娘占了重要比例。久之,在这一带便以“识字班”当成了大姑娘的代名词。当地俗语的“四大欢”就是:“聚堆的雀,成双的燕,顶水的鱼,识字班”。
从莒县走出去的军旅作家刘纯华,在高效率地完成了《沂蒙人》、《沂蒙山根据地》、《沂蒙利剑》、《抗敌自卫团》、《沂蒙独立营》等系列文学作品后,又将触角瞄向了老家的“识字班”。去年冬刘纯华回莒县省亲,与我见面时说要写写“识字班”,我与之击掌。不料想,春节刚过我与他见面时,就对我说已完成了《识字班》的初稿。我马上向他索要电子版先读为快。一读更使我大为惊叹,他不仅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出了 20 万字的长篇,而且质量之优、品位之佳、感人之深,更让我叹服。 首先,《识字班》的背景坚实。 虽然只写了莒县西南部一个小山村的故事,但却投射了沂蒙革命老区的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、土地改革、合作化运动、反右派斗争、文化大革命等重大历史背景,串联着当年在这一带活动过的陈光、罗荣桓、莫正民、许树声、刘黑七等红道、黑道的知名人物踪迹,可谓“管一村而知全局”。 其次,《识字班》的风味质朴。 整部小说都是用老区的语言、老区的民俗,叙说老区人民可歌可泣的故事和老区厚重、波折的历史。读着如临那些小山村,如见那些山里人,如经那些传奇事。 再次,《识字班》的韵味悠长。 小说在叙述波澜壮阔的革命斗争的过程中,塑造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老区乡村人物群体(包括从山村成长起来的领导干部),白描般地叙述了山村人的生活变迁、爱情演变,既有类似于“刑场上婚礼”的唐欣阳、刘青,也有山村寡妇冲破封建樊篱勇于追求爱情的杏花娘,还有被特务“错奸”后逐步滑向政治和生活双重堕落的莲花娘。既有对高尚、正义壮举的讴歌,也有对卑鄙龌龊丑行的鞭挞,还夹带着对山村生活中一些糗事的调侃,读了让人回味无穷。
基于以上这些,我觉得刘纯华的新作《识字班》确实惹人喜爱,也乐于向朋友们推荐都读读《识字班》。
2013 年初春于沭河之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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